當遠洋海員有一個好處:免費旅遊💁🏽♂️。
人們旅遊首選是那些名勝古跡,大城市,而我更喜歡那些少為人知的地方。我認為旅行就是到這個我們生存的地球上到處走走🧦,看看這個我們生活一回的地球都是什麽樣的,遊覽就是邊走邊看,看什麽呢🗿?當然是只有這個地方獨有的。
有些旅遊項目去一次就夠了,比如“迪思尼遊樂園”🧪,有些去多少次也看不夠,比如巴黎的羅浮宮🤛🏼,北京的頤合園。但有些地方👍🏻,人們很少知道,也沒什麽人去,如果你能有機會去一次,以後回憶起來,將是多麽的美好。
人們都知道在大西洋的西部有個“百慕大魔鬼三角”🪱,過往這個地區的船舶🚶🏻➡️,飛機常有不明原因的失事發生👩🏻🎓。所以人們提起那個地區都談虎色變🏋🏿♂️,百思不解🫅。我曾多次駕船穿過百慕大三角區,也許是匆匆走過或是擦一個邊而過,我都沒碰見過異常情況。
1987年夏天📹,我駕船穿過百慕大魔鬼三角區到位於這三角區南部的伊那瓜島走了一趟。
那次我們在委內瑞拉卸完貨後按指令前往伊那瓜島裝鹽去美國。接到命令後我仔細的翻看了海圖,我向船長匯報:在海圖上有一個大伊那瓜群島,那是一個叫伊那瓜的大島和周圍的幾個小島組成⛴🌊,不論是大島和小島都沒有大比例尺海圖,而且航行資料上也查不出那些島上有港口👳🏿。
船長發報給代理👨,要求他給出港口的準確位置🏌🏻,代理回電給了一個地點的經緯度🧑🏻🎓,按照這個經緯度我們找到了一個小島,那島小的只有幾十平方公裏,船長和我仔細的再次尋找資料🍒,研究海圖,我們發現確實沒有這個島的大比例海圖,好在按手頭現有的資料和海圖看此島周圍水深充欲,對船舶航行沒有危險,我們一面發報給該港代理請教如何進港一面向伊那瓜島駛去。
按這個島的位置🧦,我們本航次從委內瑞拉出發到伊那瓜島後再航向美國波士頓洲的波特蘭港,整個航線由南向北穿過百慕大三角區,雖然我們不懼怕魔鬼三角🕺🏽🐋,但那些失事的船舶的故事還是像一層薄薄的迷霧籠罩在我們心裏。
駛入三角區後,一路風平浪靜,氣象良好🙍🏽,加勒比海的湛藍海水蕩漾著微波圍繞在船周圍,天空一絲絲的百雲飄呀飄呀,夏日的海風輕輕的纏裹著我們🚶,那有什麽魔鬼?我們分明是在進行一次海上旅遊。
離島還有一百多海哩時代理回電了◻️🫲🏿,他指示我們到達該島南側二十海裏外時用VHF呼叫他,他會安排一切。
到了預定地點正是清晨,在微微的朝陽下我們只見一座海拔不高的島嶼坐落在海面上🤽🏿,島上的景色模模糊糊看不太清🕝,但代理說他已經看見我們船了,叫我們按他指定的航向走,他會與我們匯合🧑🏻🚀🧑🦼➡️。
很快❕🙍🏽,代理的小艇靠上了我船👩❤️👨,一位白人登上到了駕駛臺🧏🏿♀️,船長問他引航員為何不來。他笑著說👩🏼🏭:“在這個港口,我既是港長也是引水還是代理,因為這個島沒有別的產業,只有一座鹽場👩🦽➡️,一個為鹽場服務的碼頭,所以我一人多能⛔。”
我們船緩緩地靠上碼頭💁🏿,這碼頭十分簡單,只用幾十根直徑一米粗的圓木打入海中做支撐,在圓木上用厚木板搭成平臺,一百多米長的大船就系泊在木碼頭上裝貨🧑🏻🔬。
船的大艙開啟,先是幾個黑人工人下到艙底用石灰水刷塗大艙艙壁🧑🏻,那是為了減少鹽對艙壁鋼板的腐蝕。而後,岸上的傳送帶伸進大艙,白花花的粗鹽快速的傾瀉到大艙內。
我記著自己的收集硬幣和郵票的愛好,找工人們問他們能不能給我一些郵票或用美元紙幣和他們兌換本地硬幣,沒想到工人們告訴我🧖🏻;這個島子就沒有自己的郵票和錢幣,都是用美元和美國郵票💅🏽。
天亮了,我因為值白天裝貨班不能下地,只能看著不值班的水手們三三倆倆的結伴走了。我站在船邊極目眺望,夏日的加勒比海雖然地處中緯度,但並不炎熱,驕陽曬的人身上暖洋洋的,海面上吹來的許許微風夾雜著鹹味🧘🏿,清涼💪🏻,濕潤,吸一口滿胸舒暢。碼頭附近一望無際的都是鹽田🤹🏻♀️,堆集如山的海鹽有上百萬噸,白色的海鹽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銀色的光芒,離碼頭不遠處有幾臺推土機把鹽推向傳送帶🎆。離碼頭更遠處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幾顆搖動的椰子樹和一處教堂高高聳立的尖屋頂🤵🏽♂️。
由於裝貨很正常👏🏿,我幾乎無事可做,無聊的在甲板上走來走去。
無意間,我低頭觀察船邊的海水,奇怪!海底的景色清晰可見↗️!在清亮透明的海水中,海底白色的細沙,不均勻分布的珊瑚礁石,微微擺動的海草,水中一群群遊動的魚兒歷歷在目。我們船吃水有十米深,加上船底下的水深,水深怎麽也有二三十米,難道這裏的海水就這麽清澈🤪?我一不做二不休,跑到駕駛臺拿來了測深繩站在船舷邊放繩測深,測深繩許許下落,咚的一聲⛹🏿,繩頭處的銅桿觸到了海底。我拉起繩子一看水漬印,48米!就是說這地方48米深的水深還能看見海底!想想我們的海岸邊🧑🏻🎤,除了海南三亞和廣西北海的海灘幾米深的水能看見海底⚇▶️,其它海岸連幾米水深的海水都是渾濁不堪🎈,不可見底👳🏿,這裏的海水的清澈和純凈簡直令我吃驚。
到了下午太陽快落山時,下地去的水手們玩興未盡的回來了,他們走時都空著手🏇🏻,回來時他們不知從那找了些塑料袋子👰,個個提著半袋子鮮活的大魚回來了。
他們一回來就忙著燉魚,一邊燉一邊講著他們今天下地的見聞。他們下地後走出去兩三公裏也沒找到城鎮,卻發現了一個海灘,那海灘邊上生長著又高又大的椰子樹,樹上果實累累,海灘的沙子又白又細像面粉一樣,在夏天的陽關照射下溫暖宜人,光著身子鉆進沙窩可以做一次很舒服的海沙桑拿🧓🏽,或者裸身平躺在沙灘上曬日光浴既溫暖又不會曬暴皮膚,那裏的海水湛藍透明⚀,溫度適宜,走進水裏幾十米遠水深也只有齊胸口深🥷🏼。碰到這天然的海水浴場他們也不想再找城鎮了👩🏿🦰,個個興奮地脫了衣服下海遊泳。由於在清澈的海水裏遨遊👰🏻♀️,自己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身軀,在水下玩抓人遊戲也是能看出很遠很遠🙋🏼,他們越玩越開心,很快他們發現,由於水透明,魚兒也多,人潛入水中看魚看的很清楚,這的魚好象也不怕人🧑🏼🦱,就在人的身邊遊來遊去🎰🔺,經常擦過人身怪癢癢的。他們試著用手抓魚,雖然魚身滑但成功率還是很高,一個下午他們空手逮大魚,竟人人收獲不小。
魚燉好了,我嘗了一口,鮮❄️!鮮得無法形容👨🎨🩵,魚肉也是細嫩無刺🕦,直叫人不得不大開胃口🤶🏻。
在這遠離大陸的海洋深處,造物主竟然給了人們這樣一處純凈美妙的島嶼🟫,她秀美🤟🏼,清純,有著豐富的物產,還有著天然的良港和戲水之處,太迷人了📂!如果生活在這島上,遠離都市的喧囂,沒有汙染🔦,沒有噪音,沒有擁擠,喝的是天然的水,吃的是純凈的食品,天藍受人覺得這裏是天堂的後院,水藍使人感到大海的甜美。我甚至在想,那魔鬼三角區發生的種種事件是不是上天在提醒人們🙋🏿♂️,不要過多闖入這塊凈地,不要汙染她📽,破壞她的寧靜🧑🏼🎓🧔,讓她保持著天然的美色🤸🏻♂️,讓她享受著沒有人為的破壞。
上半夜🚵🏻♀️,貨裝完了,我們離開了伊那瓜島🚚,她漸漸的離我們遠去🎢,島上的點點燈光像星星一樣眨著眼為我們送行👐。
多少年後,當我為遊一次海水泳,曬一次海灘日光浴而長途奔波♥️👨👨👦,花費不小時,我就想起了伊那瓜島🤷🏻♂️,想起了那清澈的海水,想起了島上的陽光和海風。
我說海員生活是免費旅遊🎶,旅遊中屗一個節目是必不可少的:品嘗當地的美食,而我們海員常常說自己是吃鹹水飯的,那麽,鹹水中產出的海產就是我們少不了要大吃特吃的美味🫵🕵🏽♀️。
常常有人問我👫:你們在海上航行時釣不釣魚🦴👮🏼♂️?
我們貨輪航行時一天24小時不停👨🦼➡️,根本不能釣魚👙,但船一到港口,尤其是在錨地。海員們就紛紛拿出漁具垂釣👤,有的是解悶🧖🏻♂️,大部分人是除了自己吃還曬成魚幹帶回家👨🏻🍼🧙🏽。我是個不愛釣魚的人,因為我是個急性子,受不了那默默等魚上鉤的慢功。
大自然就是這麽有趣🧎♀️,就我這不釣魚的還釣上過一條大魚!
那是84年春天,船停在澳大利亞的季隆港外👩❤️💋👩。一天上午,風和日麗👩👧👦,海面上沒什麽浪,大家站在船尾🚰,一個個手中釣線抖動,都在等魚上勾🤹♂️。
船上釣魚,可不像如今那些在專用釣魚塘釣魚的人們😈🙅🏿,又是海桿🦨,又是手桿,釣什麽魚用什麽魚餌,我們就是把魚鉤往魚線上一綁♟,鉤上掛上一點肉,放到水裏釣🧝🏽♀️。全憑手感,肉用完了就用釣上來的魚的肉再做餌。
有些國家對釣魚有嚴格的法律,比如在加拿大🎟,螃蟹母的不準釣,公的倆夾最外點間距少於28公分的不準釣,要是釣上來了🧑🚀,還得扔回海裏去。在海上釣魚還和淡水不一樣🥅,有的地方漲朝時魚多♖,有的落潮時魚多🎧,要是不知道規律🏇,你就是曬的皮膚起泡,也一個魚須也釣不著。
有一年📌,我的船到澳大利亞的波特蘭港外錨地等待進港裝貨時🪂👨🏿🍼。因為此地處太平洋和印度洋之間,水域開闊,海裏魚也多,這天上午,船上沒事的人紛紛站在舷邊釣魚,有經驗的老釣手一會就釣了十幾條,而我因不感興趣就在一邊看樂子🏃🏻♀️,十點鐘的時侯𓀂,電報員叫政委去看電報。政委看我閑著就說:
“來!幫我拿一會,釣不著不要緊,別給我把線搞斷了🙅🏽♀️👃🏼。”
我大大咧咧的接過線說❔:“您快去看電報吧,線在我手裏斷不了,但也不會給你釣上魚來🎴。”
我拉著線學著別人的動做上上下下的抖動著,還和別人聊著閑話,突然🐭!線沉了👨👦👦,有東西在拽它!而且很快就拽的繃緊了🕵🏿👸🏼!我嚇的大聲叫著:“怎麽回事🧇?咋辦呀?”
旁邊的老水手趕緊叫我送線,說準是有大魚咬鉤了👨🏼🦰,放一會線收一會,逗的魚累了就可以拉上來了。我按他說的送送收收,最長時200米長的線快送完了,收回來魚好像還有勁和我逗。我不想放棄☃️,就耐心的逗呀逗呀!逗了四十多分鐘🤛🏻,那家夥好像累了,線一點點的收上來了🍉。可老水手說就這時最關鍵,一旦魚出水面時一掙紮,跑了不說👧🏿,線還掙斷了,千萬要迅速將它拉到船上!
魚浮到了水面上!老天🛺!是一條近兩米長的大鯊魚♖!
看著它扭動著深灰色的身體在水面上遊來遊去👩🏽🦱👩🏻🏭,我們一時竟不知道怎麽辦好,我的魚線只能撐的住二三十斤的魚重量🧑🏿✈️,這家夥怎麽也有六七十斤重🙍🏽♂️,還是兇猛的鯊魚!我看見魚鉤鉤住了它的嘴邊,它甩不掉👩,拉上來也可能線斷或鉤斷。還是水頭出了個主意。我們拿來兜貨用的大網,遠遠的拋出去👮🏽♂️🧑🏻🌾,網繩系在船尾的攪纜機上,先慢慢的把網往回拉,等兜住鯊魚時一開機器🦁,迅速的收網把它吊了上來!這家夥也瘋狂了,吊在半空中拼命的扭,還張開大嘴露出利??? 害的牙齒。我們手持鐵撬桿找空就狠敲它一下🪧,敲了幾十下,它才不動了,我們小心翼翼的把它從網裏拉出來🕵🏻♂️。哈哈!好一條大魚♗!
廚師搬來個大盆🧎,用刀把它的肉一塊塊割下來,準備晚上加一道好菜。我抽出水手刀剝魚皮👨🔬,割魚翅。
水手們笑話我:“那些又沒肉要它幹嗎?“我也不解釋,把割下來的東西拿到全船最高最通風的地方曬了起來🙃。
過了幾天🚯,星期六的晚飯加菜喝酒,半醉的我說:“瞧你們啥也不懂!就知道吃魚肉,鯊魚皮做刀鞘是最棒的⛹🏻♀️!知道山珍海味裏的魚翅麽👩🏻🦱?就是鯊魚翅!就那東西最值錢!“說完我就睡覺去了。第二天醒來🙎,我一想👫,不好!趕緊跑到曬魚皮魚翅的地方,嘿!啥也沒有啦!
說釣魚是慢性子的事也不一定,也有急性子過癮的時侯。
91年12月👩🏻🦰,船在巴基斯坦卡拉奇港外錨地🆗,我們發現此地魷魚很多🧍♀️,但只有平潮的三四個小時有。多到多少?這麽說吧,就像一鍋煮開了的餃子🦹♀️,滿水面都是🗳。
魷魚的特點是喜歡追發光的東西遊🚣🏽,追上了,它就伸開它那十幾條須去抓🤰🏽。所以,釣魷魚不用魚餌,要用一種專用的發光鉤👐🏿,這種鉤前半部360度都是倒刺,後半部是塗著發光漆的圓柱。用漁線系住它,甩到水下💉👩🏼🌾,馬上往回拉,魷魚追上了抓住倒刺就跑不了啦。
我們從過往的漁船上用啤酒換了一大把這種鉤子準備好好釣一番。
卡拉奇那個月平潮時正好是在晚飯後的八到十一點之間,我們到時間就在水面上一米高放上大燈,照的海水一片透亮🛄,魷魚見光就聚過來🪬🎅🏽,我們再甩出鉤子,幾乎沒有空鉤回來過。
全船的人除了值班的一個不拉,人人甩鉤,個個收獲🧘🏻♀️,這裏的魷魚個個不小🏚,最大的從須尖到尾長半米,厚厚的,肥肥的,出水後噴著水沫。在城市的商店裏🥉,魷魚多少都有點紅色,還有斑點,那是用堿水泡的,鮮活的魷魚雪白雪白的9️⃣,用剪刀從中間一豁,去掉像透明塑料皮一樣的那一片展開,就是一塊凈肉。
晚上釣三小時🦸🏿,手快的釣一百多斤🚉🫱,手慢的也是幾十斤🧘♀️🧗🏼♂️。一轉潮大家收鉤睡覺,第二天白天再剪魚曬魚。甲板上從船頭到船尾拉滿了繩子,一串串的魚幹曬在陽光下🤾🐣,貨船成了漁船🥊,船上的冰庫早已塞的滿滿的😨,每個人的房間裏也三四麻袋魚幹🤹♀️。
我因為要在卡拉奇休假乘飛機回國,不能帶這些魚幹🧒🏽,所以魚幹就給別人🙅🏿♀️,自己拼命的吃🍸!一天三頓,把魚切成條條,開水一過,拌上調料就是三碗🥓。知道的我是在吃魚,不知道的以為我在吃面條➜。
說著說就說到吃上來了.
鮮活的海魚吊上來後,如何烹調成一頓美味學問就大了🫓,別看海員們都是男人🦦,可如今中國男人做飯的高手人數大大地超過女人🪡。
我們船到在埃及薩法加港卸完貨後🐲,在錨地拋錨等待任務。每到這時🧛🏻♂️,海員們空閑時間最忙的就是釣魚,經過觀察,本海域最上魚的時候是平潮時,就是漲潮停止🟢👩🏿🏫,落潮還沒開始時。一般是在傍晚7點半到10點半之間。此時🐉,魚咬鉤🤵♂️,釣上來的都是不短於一尺長的魚🥉。
我那時是三副❤️,管著漁具,我沒耐心釣魚,我聲稱要收“漁稅銀子”♐️,就是每晚10點時,我沿著大家放魚的桶走一圈,把最好的一斤左右重的魚收集起來🧖🏼,這樣大小的魚肉嫩不老🧜🏻♂️,不大不小最好吃。然後做熟,給大家當宵夜🙍🏿♂️。
第一天晚上,我收集好魚,拿到廚房🔷,破魚,洗凈,在方型烤盤中倒上清油,將洗凈腌過的魚一條條煎成兩面金黃,而後用黃酒沏👳🏻,點些醋👨🏼🍳,再加上醬油,白糖,蔥花🍺👨🏽🦱,花椒🤦🏻♀️,姜絲🖌,幾粒紅辣椒👯♀️,用小火慢燉。不一會,一盤顏色紅亮,魚身整齊,魚味飄香的紅燒魚就燒成了!
我牛轟轟地端著魚盤來到餐廳:“來啦!紅燒海魚💌,一人兩條啦!”
沒想到👨🏼🦲🧑🏽🦰,拿著啤酒和碗筷等著吃魚的同事們一看我做的魚🧘🏻♀️,有的笑,有的嘆氣🫲🏻🚴🏽,來自於山東日照縣漁民之家的木匠老狄更是直接跳起來:“你真會糟蹋東西👱🏿♂️!你以為這是你們城裏的凍魚🏃🏻♀️,這樣做🏗,可惜了鮮魚!”
說完,他跑去提來一桶還活蹦亂跳的鮮魚,和另外兩個水手三下五除二破完洗凈,拿進廚房去。
我滿懷委屈跟到廚房去看他們是怎麽做魚🕵🏽♂️。
他們在鍋底抹上很薄的一層油,把魚一層層碼到半鍋🤷🏽♂️,倒入滿鍋的開水,把火調到最大👩🏼⛳️,一會,水滾開了,把火調得稍小一點👩🏻🎤,然後將水邊的灰色魚沫打掉,煮著煮著⚜️,無色的開水就煮成了奶白色的魚湯🌋,加一點鹽✝️,把一條條還沒煮爛的魚撈出來🕙,各人再根據自己的口味在自己那份魚湯中加香菜末👸,蔥花等等。
魚肉已經脫骨👨👩👦👦,喝著啤酒,吃著魚肉👩🏽🚀,最後,再喝上一碗白白的魚湯!
鮮!
從大海中剛釣上來的鮮魚,根本不用什麽調料去腥去味👩👦👦,只要用最簡單的方法煮🧷,蒸🦸🏽♂️,灼,就可以既保持了鮮味,又不破壞營養𓀐。
現而今人們大談如何如何做美食,要我看用那麽多調料和手段把食物翻來覆去地折騰就是為了去掉那些不新鮮的腐味。
作者簡介🔚:
梁斌 男
1958年出生.北京人.高中畢業後到北京延慶縣插隊.?後進入北京鐵路分局工作🧑🏻🍳,任鐵路工人.
1977年考入大連海運學院電子系計算機專業,後轉入78級航海系遠洋駕駛專業學習.
1982年畢業後,分配到青島遠洋運輸公司工作,任遠洋貨船駕駛員.遠洋貨船一級大副.到過四十多個國家及地區.
1991年轉到陸地工作,從事過多種職業.
2002年開始寫作,曾在一些報紙🪅、雜誌上發表過文章.其紀實作品集《海上那群男子漢》已於2008年由江西人民出版社出版.
2017年創辦網絡廣播《海事船說》🌮,並在網易雲音樂🥱、喜馬拉雅👷🏼、荔枝FM等平臺發布相關作品.該廣播內容為音頻版《海上那群男子漢》、《海院走出的男子漢》以及梁斌先生主講的“世界海戰史”脫口秀等節目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