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7月的銀河號事件完全是美國世界霸權主義的一次表現.
首先介紹一下船旗及商船航運時遵守法律準則的情況.在每艘船舶的船艉都懸掛著一個國家的國旗,掛這個國家的國旗不一定就是這個國家的公司或法人擁有這艘船舶,而是表明懸掛該國國旗即該船在該國註冊,受該國保護.
銀河號是一艘掛中國國旗的全集裝箱船舶,按照國際船旗慣例是中國船舶,受中國法律保護.當她航行在公海時只遵守中國法律,抵達一個國家時應遵守該國法律,但該國與國際公法相悖的行為,該船船長有權拒絕執行.而其他國家對該船的侵犯則由船旗國中國政府出面解決.
再介紹一下營運船舶與所承運的貨物的關系.按照國際海事協商組織頒布的”海商法”,船公司和船長只對船舶和承運的貨物安全負責,貨物托運人應如實申報拖運的貨物名稱,由於托運人不如實申報而引起的責任船公司及船長不負責任.
銀河號自中國上海港啟航後,美國政府宣稱:銀河號上裝有製造化學武器的化學品,要求中國政府幹預.
我可以負責任地說,美國人並不是空穴來風,但有兩個問題,一,這些化學品是不是用來製造化學武器的.大家都知道有一種化學品”丙酮”,這是一種用途廣泛的化工產品.可製造毒品的人用它可以製造危害人的毒品.而正常的生產中它又是早民品不可缺少的原料.所以,美國人說的那兩種化學品不僅可以用在民用化工品製造上,也可以用來製造化學武器,作為賣方如果不知道買方的用途是不對此事負責的.
二、這兩種化學品裝沒裝上銀河號?結論不用說,美國人在銀河號上沒有找到.只能說美國人的情報工作比中國人的行動差得遠了.
既然銀河號上沒有這些化學品,美國人對銀河號采取的行動就是赤裸裸地侵犯中國主權的行為.
歷史上,如果一國侵犯另一國的商船就是戰爭挑釁行為.結果只有兩個:戰爭和妥協.
二次大戰趕開始時,德國,英國已互相宣戰,而美國,德國並沒有相互宣戰時,美國郵輪”雅典娜”號遭到不明國籍潛艇襲擊,德國人表面上不承認是德國潛艇幹的,實際上德國海軍部知道是一艘U型潛艇幹的,而美國人也有證據是德國人幹的,但從政治上美國還沒有對德國開戰的必要,於是美國人只是不了了之.
這個例子說明,一國的軍艦對一國的商船侵犯除去極少的失誤以外,大多是明顯的戰爭挑釁.而被侵犯國無力或不願與侵犯國戰爭則采取寧事息人的態度.
銀河號事件告訴我們什麽?中國不夠強大!
如果中國有遠洋海軍,如果中國約請國際組織出面解決此事,美國軍艦就不能采取這種挑戰中國尊嚴和主權的行動.遺憾的是中國一沒有遠洋海軍,二在國際上影響力不夠大.
我認為,中國人要將銀河號事件深深地記在心裏,努力奮鬥建設我們的國家,當中國海軍艦隊航行在世界各大洋之上時,我們才是真正的大國!
話又說回來,美國之所以能在世界到處伸手,與他海軍力量的強大有很大關系.在大洋上航行,經常會遇到美國軍艦.
1984年的春天,作為一個年青海員,我第一次遠航去美國,那次航行的目的港是美國東海岸的薩凡納港,薩凡納位於美國喬治亞洲,是第一批移民乘坐”五月花”號登上北美大陸的地方,一任美國總統卡特就是喬治亞洲人.
我們船從上海出發,越過浩瀚的太平洋,駛過壯觀的巴拿馬運河,穿越加勒比海,繞美國東海岸向北,航行37天後抵達薩凡納港所在的薩凡納河河口.
抵達河口後引水員上船來引我們進港,一個主權國家,外國船舶進入該國港區,內河必須由該國的引水員引航行駛,引水員多是有經驗的船長,他只負責引航,並不負責船舶操作及產生的後果,因此,即使是引水員指揮航行,船長和駕駛員依然不能免除責任,照舊履行自己的職責.
當時我只是一個實習水手,按照排班,恰好是我和另一位舵工到駕駛臺操舵.
彎沿的薩凡納河河面不寬,對於我們這艘三萬六千噸的船舶來說足夠航行寬度了.這條河與我們中國的河流不同,河水是綠色的,說明河水中泥沙不多,河床泥沙淤積少,河的水深足以使大船航行來往.河兩岸是一望無際的農田和沼澤地,初夏的嬌陽照耀著大地,站在船橋上,操縱著大船許許前行,一片心曠神怡.
我和舵工一人操一個小時舵,輪換著了望,兩個小時後,另一組水手上來接替我們.我們交了班正準備下駕駛臺,我一眼看到了前方一個壯觀的景象.
在前方河岸的東側,一艘挨一艘停泊著灰色的鋼鐵巨艦,是美國軍艦!
我興奮地拉住舵工的衣角:”軍艦!美國軍艦!”
老舵工鼻子裏哼了一聲:”有啥好看的,又不是咱家的軍艦.你要看看吧,俺下去喝茶了.”說完他走了.
我獨自一人跑到船橋一側,好奇地看著越來越近這些巨艦.
作為一個海運學院的畢業生和海軍迷,我自然知道這是美國大西洋艦隊的一支水面艦隊,十幾艘大型水面艦艇裏有驅逐艦,巡洋艦,運輸艦,其噸位都在萬噸以上,主甲板以上排列的火炮,導彈發射架,深水炸彈架及雷達天線清晰可見.
在大連上學時我去過旅順,看見過中國北海艦隊的導彈驅逐艦,雖然也是大噸位級的艦艇,但只有一兩艘孤零零地停泊在岸邊,這樣十幾艘依次靠泊在不寬的河邊的艦隊,給我的感覺就是”鋼鐵之墻”.
一時間,我的心裏百感交集,我們中國雖然有自己的海軍,但大型艦艇很少,作為防衛渤海,東海北部,擔負著保衛軍事上第一重點海區的北海艦隊也不過是只有幾艘大型水面艦艇,還只能在第一島鏈內的海域活動,同樣是世界大國,美國大西洋艦隊的一支水面艦艇分隊就有十幾艘這樣的大型水面艦艇,從它的艦隊組成上看,完全有能力跨洋作戰.這就是國力,這就是國威.沒有強大的海軍就沒有領海安全,沒有領海安全就沒有國土安全.
當一個國家的這樣一支艦隊航行在海上,這個國家的商船不會擔心自己的安全,這個國家的海外僑民不用害怕自己的利益沒有保護.
軍艦的身影漸漸遠去,低頭看看我們這艘陳舊的老船,想想我船這次來美國是裝什麽?小麥!是運回國去填肚子的小麥!就是這些用外匯買的小麥還不知人家賣不賣我們,前些日子,美國總統不是還在考慮是不是對中國的糧食出口給予限製.
我們要做的事太多了,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要把我們的國家建設得強大,我們不會再遠渡重洋來看著人家的臉色買糧食.我們國家一定會強盛!
後來,我又碰上過美國海軍的特混艦隊.
1986年夏的一個下午,我駕駛著一艘2萬噸的舊船向南航行在美國東海岸外海,我船西方就是美國的諾福克港, 美國兩洋艦隊之一的大西洋艦隊司令部所在地.這天浩日當空,天氣晴好.海面上輕拂著三級偏北風,真是個航行和揚帆的好天氣.
不過這時候我可不輕松,這兒離大西洋艦隊主港不遠,雖說是公海,但美國艦隊在公海巡邏是經常的事,一般說來,那個國家的海,空軍要在公海上演習都會發布公告,提醒航過這個海域的船舶註意避讓,以免影響他們的演習.所以,我開著雷達,不時地用望遠鏡向前方的海面了望.
果然不出所料,下午兩點左右,我在雷達上先是發現有很多船舶回波,而後在望遠鏡裏看到了美國軍艦的身影.繼續向前航行了幾海哩後,在雷達上,我已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二十幾艘船的回波,最中心的那個回波最大,幾乎有其他船的三倍.是航母!是美國航母編隊在航行!
世界上的航母分為兩種風格,蘇式,美式.前蘇聯因為沒有那麽富裕的軍費,所以,把艦對艦,艦對水下,艦防空,空對空等作戰任務集於航母一身,一艘蘇聯航母出航時,不會有太多其它軍艦隨航.而美國航母上只有艦載機起空對空,空對海,對地及遠程警戒等任務,其他任務由別的水面或水下艦艇完成.所以,美軍航母一出航就是一個特混艦隊.在航母的周圍有巡洋艦,驅逐艦等等軍艦隨航.
這群軍艦正橫在我船航行方向的正當頭,按照國際海上航行規則,任何商船和民用船都要給公務船讓路,現在不要說讓路,面對這樣一個龐大的航母編隊,我只有遠遠地繞開.
我測算了一下他們的航行方向和速度,看來他們是迎著偏北風向北航行,航行的速度並不快,於是我命令舵工向左轉向,遠距離地避開它.
說遠距離繞開我也未免好奇,想看看這支航母編隊在幹什麽.我把船轉到離它們足夠的安全距離上繼續向南航行.用望遠鏡看著它們.
航母是在演習,只見一架架艦載機從甲板上騰空而起,呼嘯著竄上藍天,消失在雲端,也有一些飛機在航母編隊上空盤旋,也許是預警機?在航母的周圍,有序地編隊航行著各種水面艦艇,我猜想,在水下也許還有常規潛艇或核潛艇在遊弋.
對於航母的作用我自然很熟悉,雖然那是保衛一個國家海疆和揚國威於海上的利器,可對於中國來說太昂貴了,那時的中國國力不要說造這樣一艘航母,就是日常維護保養的費用也承受不起.
看著人家的航母既眼讒又嫉妒甚至有些內心有些刺痛,全世界各國的商船只有蘇聯和美國的商船航行在任何一個海域時都趾高氣揚,因為他們不論那艘船在什麽地方遇到危險和侵犯,本國的海軍都會第一時間趕到保衛自己的商船.八十年代初,一艘蘇聯商船在西非海域遭到海盜襲擊,正當海盜們追著該船意圖搶劫時,一艘蘇聯核潛艇突然從水下上浮,直殺得海盜血漂洋面.而美國艦艇更不用說,當年美國集裝箱船”馬爾克斯號”在柬埔寨海域被越南人劫走,美國的導彈巡洋艦很快趕到,威脅越南人放船,不然航母群立刻開過來!越南人屈服了.
現在,我們中國的遠洋商船已航遍世界各地,但走在遠洋總是底氣不足,自己國家的海軍只能在領海線周圍轉,根本航不到大洋之上.不過我相信,總有一天,中國會有航母,中國也必須有航母,過去的100多年,中國落後了,不要說航母,就是陸軍的現代化兵器都沒有裝備上,改革開放了,全國家全民族的力量都集中在建設國家上了,隨著我們的埋頭苦幹,中國的航母一定會在我們這一代人手裏出現.
前面講過,航行時民船要給公務船讓路,現在說說海上航行的航行規則.在公海和大部分國家的水域,航行按右行規則,就像我們在中國的公路上行駛一樣,大家都靠右側行駛,遇到對面而來的船一般向右避開,而對本船前方從右側向左側航行的船,本船要主動向右避讓.在夜間和能見度不好的時候,船舶不論航行不航行都要開燈,航行時船左側亮紅燈,右側亮綠燈,船長100米以內的在主桅桿最高處亮一盞白燈,長於100米的亮兩盞白燈.這樣,當各船航行時就可以根據燈光判斷相互怎樣避讓.
1991年秋天的一個深夜,我駕駛著一艘三萬六千噸的船駛出日本清津海峽,準備向東進入太平洋.漆黑的天空中烏雲密布,月亮和星星都躲進了雲層.一點亮光都沒有,海水因為沒有天空的光亮也沒有反光,烏黑一片,只體聽到陣陣海浪聲.
在這樣的情況下航行既好也不好,好的是因為沒有光亮,任何一點燈光都可以很清楚地引人註意,不好的是如果沒有燈光,像我們這樣的大船等用肉眼發現障礙物時就來不急采取措施了.由於離日本海岸不遠,清津海峽又是進出日本北海道的船舶交匯點,所以,我一點不敢掉以輕心.
我將兩部避碰雷達全部打開,這種先進的用計算機控製的雷達可以遠距離發現目標並準確計算出相應數據以供俺考慮是否采取行動.
雖然這時在雷達上遠處也有些船舶的回波,這些船因為亮著航行燈早就被我註意了,並且它們離我船很遠,根本構不成危險.
2點種左右,在我船正前方20海哩處一個回波引起了我的註意,從回波上看很明顯是一艘船,而且噸位不小,計算機很快給出了數據,它的航向與我船正差180度,速度很快,幾乎是迎面駛來!
奇怪?怎麽看不到它的航行燈?我仔細地用望遠鏡向它了望,值班水手也幫我看,怎麽看就是看不到它的燈光.我命令水手把航向向右偏移10度,先拉開與它的距離.
根據計算機的計算,它應該在不到30分鐘時與我船交匯,10分鐘過去了,雖然我船已在它的左側有一定的安全距離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將船向右偏了5度航向.
5分鐘後,我在左側的船橋上終於看到了它黑影,它黑乎乎的確實沒有開航行燈,而且它肯定發現了我船,但它一點不改航向繼續前行.
我滿腹疑問地拿起無線電話開始呼叫:航向XX度,航行在XX緯度XX經度的船,我是XX輪,聽到請回答.
它不說話,但用回音表明聽到了我的呼叫.
我有點火了:請問你為何不開航行燈?需要幫助麽?
沒想到的是它回答了:”我是美國軍艦!”接著從耳機中傳出一陣刺耳的噪音!震得我馬上把耳機從耳邊拿開,關小收聽喇叭的音量.它是故意按動了強音鍵,粗暴無禮地對待我.
水手氣得一陣跳腳:”混蛋!你美國軍艦咋了,該讓路俺讓路,你不開燈誰知道你狗X的開過來?”
我舉起望遠鏡向距離很近的這家夥看去,似乎是一艘萬噸級的大艦,看不清是驅逐艦還是什麽其它艦,但看著它氣勢洶洶遠去的黑影,我心裏暗罵:”霸道!”
美國軍艦雖然霸道,也有人道的一面,下面這個故事就是一件真實的事.
80年代中旬的一個春天,一艘中國遠洋船在美國新奧爾良港裝載完貨物後航行到墨西哥灣上,水手們在甲板上用高壓水龍沖洗著甲板.忽然一個水手一下沒抓牢水龍頭,水管裏的高壓水帶著龍頭四下亂舞,砸到了這個水手的頭部,當時這個水手就被砸暈了,倒在甲板.
船上的醫生立刻對他進行救治,但醫生發現,水手開始抽搐,口中冒白沫,神智不清,這是腦震蕩的跡像,必須做進一步地檢查,如果情況嚴重,必須采取急救措施.而船上沒有這些設備,醫生對腦傷害的處理也經驗不足.
船長馬上聯絡了最近港口的代理,很快,代理回答說:因為你船所處的海域霧大,美國海岸警衛隊的飛機霧航性能不夠,無法前往救助,而從你描述的病人情況,美國醫生認為乘船前來怕時間來不及.
船上的人們心急如焚,怎麽辦?
不一會,代理又呼叫船長:我已聯絡到了美國海軍,美國海軍正好有一艘航母航行在離你船不遠處,航母上的直升飛機可以起飛前往救助.他們已經起飛向你船飛行.請你立刻用XX頻道與直升機駕駛員聯系,一切聽從直升機駕駛員的指揮.
船長立刻叫通了直升機駕駛員,直升機駕駛員核對了船位及航向航速後命令船長按某航向,某航速行駛,將船甲板騰出一塊地方準備飛機降落接收病人.
船上馬上忙碌起來,剛剛把前甲板騰出一塊30X30米的無障礙面積,一陣馬達聲從遠處傳來,一架大型軍用直升機鉆出霧幕飛臨甲板上空.
直升機圍著船轉了一圈,大概是看明行動環境,而後,直升駕駛員告訴船長:就保持這個航向航速不變,我們馬上開始接病人.
直升機並不降落,而是半懸在那塊無障礙甲板上方,一根繩索放下來,一位頭戴頭盔,墨鏡,身著救生衣強壯的救生員攀索而下,他一在甲板上站穩,就著手檢查病人的血壓,脈搏等等情況,一邊檢查一邊記錄,檢查完畢他拿著記錄單問:那位簽字?
船醫馬上說:”我,我是醫生.”
“OK!請你看看我記錄的各項是否正確,如果同意將病人移交美國海軍救治,就在此簽字,簽字之後病人一切由美國海軍負責.“醫生簽了字🫢,馬上從飛機上放下一個擔架👩🏽🦰🈷️,船員們想動手幫著救生員搬病人🔺🍋,他卻說🏛:“NO!這是我的病人了,你們不要動手。“他從掛滿了腰上的各種工具中取出一些家夥,自己動手把病人轉到擔架上並用綁帶綁牢固了🤽🏽♂️,一個手勢🏄🏿♂️,病人被平穩地吊上飛機🤹🏽,那根繩索也拉著救生員其後回到直升機上,飛機立刻升高🉑,駕駛員在電話裏祝福船長航行順利後就鉆進霧幕走了。
一個星期後🌎,那個受傷的水手搭民航機回到了上海,據他講🚵🏿♂️:直升機把他載到了航母上👂🏼,醫生馬上對他進行了各種檢查♘🚣🏿♂️,認為沒有大的傷害,第二天,又用直升記把他轉到岸上的美國海軍醫院🕤,在那裏觀察了三天,醫生認為他僅僅是輕微腦震蕩🚛,沒有什麽問題,又過了兩天,醫生通知代理和我們駐美航運代表接人。
當航運代表和帶理來到海軍醫院,醫生交給他們一份詳細的病歷✧,請他們過目🫃🏽,如果認為沒有問題,簽字後接人就可以了。
航運代表簽了字並感謝美國海軍的救助接回了水手並送他上回國的飛機。
作者簡介:
梁斌 男
1958年出生.北京人.高中畢業後到北京延慶縣插隊.?後進入北京鐵路分局工作💁🏽♀️,任鐵路工人.
1977年考入大連海運學院電子系計算機專業,後轉入78級航海系遠洋駕駛專業學習.
1982年畢業後,分配到青島遠洋運輸公司工作,任遠洋貨船駕駛員.遠洋貨船一級大副.到過四十多個國家及地區.
1991年轉到陸地工作,從事過多種職業.
2002年開始寫作,曾在一些報紙、雜誌上發表過文章.其紀實作品集《海上那群男子漢》已於2008年由江西人民出版社出版.
2017年創辦網絡廣播《海事船說》,並在網易雲音樂🎴、喜馬拉雅🧂、荔枝FM等平臺發布相關作品.該廣播內容為音頻版《海上那群男子漢》👔、《海院走出的男子漢》以及梁斌先生主講的“世界海戰史”脫口秀等節目作品.